我國早在1956年就正式采用了“artificialintelligence”,也就是人工智能,到現在已經有了60余年的時間。那時做人工智能,主要是研究發展人類的智能技術以及信息自動化的實現。到現在,人工智能更多地與“大數據”、“云計算”和“深度學習”結合在一起,因此我認為,“人工智能”其實也是一個與時俱進的概念。
20世紀80年代能夠做到天氣預報,20世紀90年代實現了電話通訊的普及,21世紀我們有了智能手機……需求的增長讓我們對于“現狀”并不滿足,反而推動了更高層次的追求。
我希望未來的人工智能夠在“大數據”、“多媒體”等方面都實現進展,推動我國科技領域的決策達到高度“自動化”,并傳導到執行層面。但是目前來講,我認為還是比較多的問題,比如:大數據該如何表征?從數據庫的發展歷史看,20世紀60年代建立起了層次數據庫,70年代建立了網狀數據庫,而到了80年代則是關系數據庫,那么現階段的“大數據”該如何表征、操作?這也是人工智能發展的道路上,必須回答的問題。
國務院在2017年7月20日,正式公布了新一代人工智能的戰略。這樣的部署,我覺得是非常正確的,它可以促成人工智能領域形成良好的生態環境,協調“產、學、研”發展,催生規模化產業,為2030年達到國際領先水平的愿景創造條件。
不過,我國在人工智能領域還是有一定的優勢,就目前來看,國際聯合人工智能協會最近的這兩屆里,中國作者的文章都占了很大的比重,尤其是在機器學習和圖像視頻處理方面,都取得了關鍵性的進展。另一方面,中國發展人工智能有大數據方面的優勢。除此之外,社會需求與政府支持也是推動其發展的一個重要的條件,我想這些都能使人工智能“更上一層樓”。
中國人工智能學會原副理事長、中科院計算技術研究所研究員史忠植
對于“人工智能引發人類失業”這個話題,我認為還是要從源頭上思考,要知道人工智能有這樣一個宗旨:“造福于社會,造福于人民”。從農業革命到工業革命,再到如今的智能革命,每一個進程話,實際上都提升了人類的生活的水平。如果說18世紀的工業革命通過機器代替人類的體力勞動,那么現階段的智能革命,就是要讓機器來代替我們的腦力勞動。
我們不能因為人工智能存在某種潛在的“威脅”,就限制其當前的發展。人工智能是通過智能革命來提高工作效率的一種方式,而不會引發大規模的失業,使社會倒退,至少這不是人工智能發展的必然結果。雖然我的預期很樂觀,但無論如何都需要遵循“造福于人類”這一宗旨,以此為基礎,我們可以采取相應的政策和措施來約束其行為。
大數據、GPU、云平臺和深度學習等技術的發展,使得近年來人工智能領域取得了很大的進展。但是,目前的主要進展還僅限于人機界面,即感知智能方面,包括視覺、聽覺、語言這些方面。我們希望能夠在2020年前完成自然人機交互,如語音輸入、人臉識別、跨媒體檢索等。目前的人工智能領域取得的成就,個人認為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,我們離讓人工智能模擬人腦處理問題,還差的很遠。
關于人們對于“不確定性”的擔憂,我想說其實現實生活中大量存在著“不確定性”,人工智能也是這樣,我們基本沒有很好的辦法完全地消除不確定性。因此,對人工智能的發展,我們可以理解為:“問題很多、很大”,理論研究、技術創新,產業發展,都是消滅不確定性過程中的積極因素。當然,不要盲目地跟隨市場炒作,把人工智能取得的進展想象得不得了,實際上它只是在某些方面有很亮眼的成果,從整體上看離理想中還有很大的差距,類似泡沫會導致各方面的泡沫涌起,說到底就是市場的一個大誤會。
目前國際上面有一個學派,叫做人工智能倫理學。國內的話,對人工智能的倫理問題也逐漸有一部分人在開展研究,只是還沒有形成專門的團體、學派。一些學者找我討論這樣的問題,甚至會因此開一些討論會。顯然,人工智能在倫理問題上引發的廣泛擔憂讓多方十分重視。人工智能的可靠與否,看的是技術標準。而看待人工智能技術在倫理領域的影響,則要從規則、法律的制定去思考。超出法律范圍之外的,就要被禁止。“機器人學的三原則”,就是這樣來約束機器人行為的。同樣,在國際層面上也要加強合作,國家與地區之間需要協作共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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